我还能巧舌如簧地学你说话吗.

Paris•spring

“这是巴黎有史以来最为潮湿的春天。”


上浮的河水泛起波澜,撕开了城市的一角——塞纳河的水位达到了6.1米,为当地居民出行带来了极大不便。

受洪水影响,包括卢浮宫在内的三座著名河畔博物馆已不同程度闭馆。临河部分的交通站点已被关闭,位于塞纳河畔的六家火车站也被迫要关停一段时间。由于河水淹没了码头,巴黎政府还暂停了塞纳河上的航运,并提醒居民和游客远离塞纳河岸。

市区的情况勉强还在可控范围之内。卦者灵风安装好围堰,又压着它坐上去感受了片刻结实度。他拍拍屁股返回公寓:洪水将路边停泊的汽车淹了一半,最近也只能乘船活动了。

前一天,他和spylent坐在窗边吃复煎法棍和风梨酱,法棍熘得勉强凑合,他又喝了一口杜松子酒,一脸惆怅地看着外面翻滚的云朵和溶解了云的街区洪水城。这下倒像是睡在海浪旁边了,不过要打捞的东西太多,颜色也没有他的眼睛蓝。这句话是spylent说的,卦者灵风挑了挑眉,勉强把这算作夸奖。

spylent家因为远在郊区被淹,还好前些天换过被单,再套床被子两个人就能勉强睡在一块。海浪不停,整夜吟唱,却是不得不眠。

卦者灵风刚躺下时,却叫另一个人勾住小腿蹭了蹭。“反正也睡不着,干脆别睡了。”


平静的海里惊起层层波澜。

天空俯瞰大海,云慢慢升上来;卦者灵风睁开眼,高潮退去,白芒渐渐浮散开。spylent用拇指轻轻蹭过他的眼角,膝盖窝和他的手掌相当契合。

“真漂亮啊,灵风老师。”spylent夸他,尾音平静地往下坠;卦者灵风急促的呼吸两下,像三月春水中一片风中吹落的叶,听到spylent说话时又慌乱地摇头,仓皇在水中打转。spylent指尖划过他的脊椎和尾骨,胸口和腰际,将云与海揉进手心;他的轻哼里变了声调,云海兼容,眼睑半睁半闭,瞳孔凝成一片浅蓝,仿佛只要稍稍用力掐,就能捻出鲜色的汁液来。

用以体验的感觉太强烈了,鸢尾蓝的海是一块湿润的宇宙,又软又热死死缠着他;spylent一点点捞起来再附上闭眼抚吻,久而久之,也终于使自己身上染满了海风。

他到底是被溪流和水底石打磨过了,也自然拥了温和静谧的清风涤荡。


法国巴黎的春季,深夜时刻一两点的随波逐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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